[相關鏈接] 為什么美國三大可以在全球呼風喚雨?
為什么美國的三大信用評級機構可以在全球呼風喚雨?為什么其他國家對三大信用評級機構的“生殺予奪”幾乎毫無招架之力?中國人民大學教授向松祚認為,這必須從當代全球貨幣金融體系的內在運行機制中去尋找。 他認為,全球貨幣金融體系劃分為五大市場,它們構成一個相互交錯、層次分明的金字塔式的全球價格決定體系。由低到高排列為:第一層是商品和服務市場;第二層是戰略資源市場,包括石油、天然氣、鐵礦石等大宗商品市場,也包括人力資本和科學技術等其他生產要素市場;第三層是股權資本市場;第四層是全球信用市場,包括債券和其衍生品市場;第五層,是最高層的貨幣發行體系和匯率市場。 這中間,美國國債市場及其信用級別是全球貨幣金融市場和資本市場的命門和樞紐。同樣,每個國家的主權信用級別和債券市場則是該國金融貨幣市場和資本市場的命門和樞紐。他說:“誰能夠決定一國主權債券的信用級別和債券市場的價格水平,誰就站到了整個金融市場乃至整個經濟體系的權力之巔。” 這種“神圣權力”顯然被濫用了。“次貸危機”爆發后,人們發現掌握話語權和金融資產定價權的美國三大信用評級機構,絕對不是金融市場被動的旁觀者。相反,過去10多年它們是次級貸款的垃圾債券最積極的推動者和利潤最豐厚的大贏家。 據調查,每一份叫做RMBS或者CDO的結構性金融產品,初次評級和持續審核費用在3萬———5萬美元/次左右。穆迪在這方面的收入從2002年的6100萬美元,激增至2006年的2.08億美元。標準普爾年收入從2002年的5.17億美元上升到2007年的116億美元,其中一半來自為這種金融創新產品評級。 美國評級機構給次級債券的評級是,約75%為AAA最高評級,10%為AA級,另外8%為A級,只有7%被評為BBB級或更低。而到2007年第一季,該類債券的違約率就達15.7%。有人評論,這有如給予垂死的病人開出了一張健康良好的體檢證明。(據《中國青年報》)
[相關鏈接] 三大對中國另眼相看
多年來,三大機構對亞洲國家進行評級時總是“另眼相看”,對中國則更是“特別關注”。中國經濟高增長和良好發展預期全球為之矚目,外匯儲備超過兩萬億美元,國外凈資產占GDP的36%,只有挪威、瑞士、日本、香港和新加坡這幾個高評級的發達經濟體,才擁有堪與中國一比的國際投資狀況。但是,2004年前,標準普爾始終維持其對中國主權信用評級10年不變的BBB級(“適宜投資”的最低級別)。由于一國機構、企業評級不得超過該國主權評級。因此中國的企業、機構普遍是不值得信任的BBB以下的“投機級”。 迫于中國的壓力,2004年標準普爾將中國的主權評級調升到BBB+,2005年調為A-;2006年再調為A。2008年8月,在美國次貸危機的沖擊下,整個發達國家經濟風雨飄搖,新興大國成為全球經濟汪洋中為數不多的安全島。如此,標準普爾才把中國的信用評級由A調至A+。 中國現代國際關系研究院經濟安全研究中心主任江涌稱,大債權國與大債務國之間信用等級的“倒掛”,直接導致中國政府、特別是企業海外融資成本大大增加,嚴重影響中國政府和企業的國際形象。依照三大機構的主權信用評級標準,中國根本不可能獲得AAA等級。負債累累的美國長期坐擁AAA等級,每年可以節省數千億美元的利息支付,這本應是中國等債權國的合理、合法收益。(據《中國青年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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