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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沒有人會阻止你千真萬確

千真萬確
　　擔心騙人被抓住？沒必要。誰會來抓你呢？撥款捉襟見肘的證監會，還是政治上腐敗透頂的司法部？拜托。與你的成功有著經濟厲害關系的員工、球隊老板、廣告商、程序員，還是投資人？不是。你任命的大法官？不是。超人？如果你的氪質（超人小說中杜撰的物質元素，是唯一能夠對超人造成致命傷害的元素——譯者注）金帶發揮出作用，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在每個行業內，監管人員，相較于保護全體社會成員的利益來說，更有意于保護他們內部成員的利益。時不時地，他們會進行一些高調的嚴打行動，但也只是為了讓公眾感覺滿意——無論怎么說，如果有人站在你的身后，你很難愜意地享用你的甜甜圈——但生活就是這樣。
　　競技運動支持者
　　在大型的體育盛會上，藥物檢測是個玩笑。真的，確實是這樣的，興奮劑是“非法的”，而且每隔幾年，老板和運動員代表就會被拖到國會議員的面前，假裝為給小比利樹立了不好的榜樣而懺悔，但是啊，比利不是你的小孩，所以，比利和他身體出現的變異，是他自己需要解決的。
　　體育是利潤異常豐厚的生意。橄欖球、棒球、籃球、曲棍球、足球、田徑、自行車、網球、沙灘排球、職業摔跤以及女子裸體羽毛球，都是印鈔機，它們將數以億計的美元裝進了各地騙子們的口袋里。另外還有門票的收入、電視轉播、商品、贊助以及英雄崇拜。僅去年一年，職業橄欖球聯賽的收入就在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范圍之間，準確點兒說，這是一個骯臟的數目。
　　體育聯盟以及轉播網絡，具有以另外一種金錢的角度單純地看待欺騙的動機。他們的收入受到了比賽的成績、戲劇性和精彩性的驅動。還有什么能夠比看到某個腦垂體怪胎在他的腦袋爆炸之前打出500個本壘打更令人激動的事情？沒有。現代體育也是個與單個明星有關的領域，而你的明星也只能在欺騙你的時候才會閃耀出光芒。沒有人會愿意支付一萬美元，只是為了獲得一個座位，而且在這個座位上還只能夠觀看婁胖叔叔喘著粗氣走過50碼線。
　　就聯盟所關心的問題來說，真正的罪惡不是吃藥，而是吃藥被抓到，而且還是讓他們很頭疼的那種。如果你違反了全國職業橄欖球聯賽的違禁藥品規定，你只會被禁賽四場，這樣，你就可以重新殺回戰場，再撞碎幾個腦袋。而你如果虐狗，你可能受到的懲罰就會更重，而且他們甚至都不準對狗扔飛盤。
　　就算是他們想，體育管理當局可能也永遠不會抓你。在大學的體育界，除非是操縱比分，或者賭博，除此以外的所有做法都是“合法的”。聽到過全國大學生體育協會（NCAA）有禁賽一說嗎？沒有，否則，鮑比?奈特早就不應該在第二分部的奧茲隊力斬內華達大學拉斯維加斯分校了。全國職業橄欖球聯賽和職業棒球聯賽能夠隨心所欲，因為他們獲得了國會給他們的反托拉斯豁免權。金錢驅動的運動藥理學家和泳衣設計師，總是要比沒有任何利益驅動的警察快幾步。如果你能夠克隆綿羊，為什么你不克隆馬克?麥克格威爾的手臂？所以，注射違禁藥品然后開始擺臂做賽前準備運動吧。
　　留意你自己的娛樂事業
　　好萊塢有負責強化“道德行為”的“管理機構”嗎？在好萊塢使用“道德行為”一詞會使我有資格獲得行業大獎嗎？
　　在娛樂行業，你能夠做得很大，但是你卻無法以此為生。大家都知道你會為了做大而不擇手段，而欺騙或許是所有手段中最不恐怖的一種。
　　就與體育行業里的情況一樣，“主宰的力量”具有鼓勵曖昧行為的動機。無論是預先拿到的智力測驗節目的答案，還是在沙漠綠洲里向你的隊友打黑槍，或者在唱國歌時對口型，欺騙都給節目增加了關注度和戲劇性，同時也增加了收視率、參與度以及商業推廣率，使電視臺高管、廣告商、某人的前妻，以及剪草坪的男孩都非常非常富有，也非常非常高興。
　　大哥沒有監視你
　　如果你在政界正確地進行了欺騙，你就會管理著執法機構，所以，他們無法阻止你。如果他們試圖這樣做，你就炒他們的魷魚。
　　還不僅只如此，政府的官僚機構肯定也不會想要打破現狀，對他們的老板、同事、下屬以及同流合污的娼妓客戶說三道四。
　　管理好生意
　　天哪，住口。我們的法律體系喜歡企業騙子，而且給他們提供了普通的罪犯無法想象的特權。犯罪有收益，至少大型的企業犯罪是這樣，這要感謝系統性的雙重標準。20世紀80年代的存貸災難，耗費了納稅人5000億美元，但是那些涉案者平均只在監獄里待了兩年。比較一下那些比如像搶劫或者運毒的罪犯獲刑5年、10年、15年的情況。販賣裂化可卡因的刑期是販賣粉末可卡因刑期的十倍，因為，很顯然，裂化盛行于窮人之間，而粉末則在富人（也就是大騙子）之間風靡。
　　啟示：“如果不能說全部的話，大多數犯了罪的白領都會按照生命特權而受到了區別對待，其最大的根源在于階級的不平等……當他們遇到官員或者中層的官僚時，他們會得到彬彬有禮而且滿是同情的聽證待遇。”
　　確信無疑的一點是，當進行判決的時候，我們對那些搶劫7-11便利店，或者出售毒品的人，要比對那些欺騙了廣大的群眾，使他們失去了工作、存款和未來的人更加嚴苛。先后三次偷竊了比薩餅？終身監禁。將密歇根州的弗林特送回了石器時代？一筆不菲的遣散費。
　　我們的金融監管體系有賴于努力工作、勇于奉獻、資金充裕的監管者，他們致力于將寬松政策導致的模糊的違法界限厘清。祝他們心想事成。SEC（the Securities and Exchange Commission，證券交易委員會，也稱為Stealing Equals Cool，偷盜等于耍帥）據說是保護投資人——你的主要目標——的，但是，真的，它既做不到，也無法做。它資金不足，沒有經驗，人手不夠，甚至連想達到最普通的目標都做不到。
　　●1980年，SEC檢查了幾乎所有公司的文件。到2000年，檢查的范圍降到了8%。到2010年，你必須得自己給SEC打電話，報告你自己的罪行，然后，他們或許會在午睡之后過來找你。
　　●SEC的工作人員的規模與20世紀40年代相當，當時紐約證券交易所每年進行交易的股票有億。現在的情況呢？大約每天20億的交易量。
　　●SEC的預算已經被削減到了原來的25%，盡管公司丑聞在增加。你在午餐時間所賺的要超過大多數投資人一年的收益。
　　僅有的幾條制裁公司犯罪的道路，也正在被堵死。證監會主席克里斯托弗?考克斯推動了旨在為保護高級管理者、公司以及財務人員不會受到欺詐起訴的立法，主要是因為他絕對地令人心生敬畏。艾略特·斯皮澤爾和理查德·斯克魯格將使你甚至都不用打開電子狗就能夠馳騁在欺騙的高速公路上：所有警察都在監獄里。

商業學校全部都在培養大騙子。大多數MBA課程甚至都沒有開設倫理課。就算是有，也沒有教科書，只是講義、新聞簡報、假說以及有關怎么避免被起訴的報告。商業學校的倫理課只是簡單地教授MBA們怎么樣做才不會被抓。他們馬上就將成為你的同道中人，或者是副總統。
　　“最高法院怎么樣？他們也不能制止公司犯罪嗎？”
　　哦……不能。他們對第14修正案——保障剛獲得解放的奴隸的完整人權，如果沒有經過合理的法律程序，不得剝奪任何人的生命、自由和財產——進行了解釋，授予企業以公民的權利。他們說過，金錢也應該像言論一樣獲得同樣的保護。新任的司法部長約翰·羅伯茲就是這樣一位對商業癡迷的人，在他婚禮上跳第一支舞的只有他和他的錢包，而舞曲是“拿起錢就跑”這首曲子。最近幾年，他和他的同伙已經擺脫了公眾的監視，通過了大規模的支持商業活動的稅收減免，極大地限制了持股人、雇員追查公司不法行為的權利和能力，他們還讓政府不再從煙草企業征收2,800億美元的稅款，保護了這個危險產業，并且用小企業主的靈魂喂肥了沃爾瑪。最高法院意識到，企業領導人深諳國家最需要什么樣的道理，因而，應該為他們掃清道路，讓他們加入到以欺騙使美國強大的大業中來。
　　只要你在娛樂我們、供養我們，而且不打斷我們黃金時間的電視節目，我們就不會阻攔你。事實上，你的欺騙正在變得更受歡迎。今天的年輕人——明天的員工、顧客和警察——就是養來學習欺騙的：父母強迫私營的預備學校錄取他們；然后，賄賂大夫診斷出他們有學習障礙，以便他們能夠有更多的時間準備SAT考試（就算他們唯一的學習障礙其實是“愚蠢”）；所以，他們能夠以無效的“榮譽規范”以及可笑的學分膨脹進入到大學里。這些孩子對“有意義的生活”沒有任何的興趣，他們只想要錢，而且一路上總是想著找捷徑和靠簡單的花招弄錢。他們“心想事成”了，那么你也應該是一樣的。
　　“安然時代”的終結
　　不要被“安然時代的終結”這一說法所嚇到。是的，21世紀初期對各型各色的騙子來說，是一個令人感奮的時代，而安然的那幫家伙則蹲在監獄里，或者處境更糟，馬利翁·瓊斯和蒂姆?唐納吉已經暴露了，而且甚至連“白人奧普拉”都在腳踝處戴上了裝飾性的腳鐲……但是，欺騙的年代并沒有終結。
　　永遠也不會。
　　啟示：“游戲并沒有變化，只是玩家變了。想偷的人越多，被偷走的東西就更多……”
　　——約翰·雅各布森（1955年起就是紐約證券交易所的會員）
　　20世紀80年代的存貸款丑聞不就是企業欺詐的終結嗎？前蘇聯解體之后，我們不是認為天下太平了嗎？政府的腐敗不是隨著水門和伊朗軍售門的結束而結束了嗎？八年級之后我不是被認為長得更高了嗎？
　　這些事情是怎么發生的？
　　欺騙的機會總是存在的。你想揭露就揭露，你想創造欺騙致富的新途徑就創造。找出新的尚未被發現的世界，勇敢地在那些之前還沒有騙子騙過的地方行騙。勇做下一個巴瑞?邦茲、艾希利?辛普森、喬治?W?布什，或者普通的頭發正在變得稀疏的中年白人高管。
　　這是你的愛國責任，對當局提出新的挑戰，持續地打磨他們。重復那些來自過去的技術，在未來獲得盈利。機構的記憶是短暫的，公眾的記憶甚至更短。在你讀到這里的時候，每個人都已經忘掉了昨天發生的一切，所以你能夠再做一次。有人曾經說過，“那些不會從歷史中汲取經驗的人，注定要上你這樣的大騙子的當”。
　　我認為，上面所說的“有人”所指的那個人，就是我。
　　改革
　　偶爾的時候，在所有的行業里，監管者都會承諾完善他們并不完善的應用技術。他們通過了新的藥物檢測規則，或者像《薩班斯?奧克斯利法案》這樣的柔性規定，或者有關競選融資的法律，或者游說規定，或者什么什么什么。這些都充滿了美好和狂躁，和毫無意義的潑婦罵街一樣。
　　2008年春對金融市場的重新規范，其實只是為了重新將各種機構的首字母縮寫編排為（字面意思為：詐騙窮人。——譯者注）。這只是建立規則的一種嘗試，只是表面的現象。對后崩潰時代的所有絕望情緒、傲慢態度以及不屑一顧也是同樣的情況。
　　膽小怕事的監管者擔心，民主黨的行政當局將會取締存在欺騙的行業……但是，正是克林頓廢除了對電信和北美的剝削，呃，也就是對貿易的監管，而卡特則大大加快了航空公司在沒有監管的天空中翱翔的進程。靠欺騙致富的結構框架在奧巴馬的統治下沒有什么明顯的變化。或許，你將不得不學一些新的規則詞匯，或者用賄賂去接近新的當權者，或者將某些提案貼上“社會主義”的標簽，以便擊敗對手。但“改革”的說法僅限于制造出熱鬧的氛圍，并沒有任何的行動。熾熱的氛圍本身不會影響你的計劃。
　　某些牢騷滿腹的人或許會堅持對你提出新的“道德”要求。有這么一種理論，說你作為社會的成員，你就擔負了“責任”。沒想到吧？你必須要平衡好對社會所擔負的責任與對你自己所擔負的責任。在你死的時候，誰會在場？社會？不對，只有你和你那貪婪的繼承人。如果你還有足夠的錢，那將會妙不可言，所以，不要擔心“社會”。
　　最壞的情況是，新的道德準則，或者心不在焉的規定，將會強迫你去思考怎么欺騙、欺騙誰以及采用什么高科技的設備進行欺騙。需要是發明之母，貪婪就是發明之父，而你將是他們那有錢的小龜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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