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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從香港回來后,一到家,我就把手機打開了,可一晚上也沒等到大江的電話。我心想,只要他能真心待我,有朝一日明媒正娶,我也就既往不咎了,畢竟我是愛他的。臨睡前,我決定給他打電話,可他手機關機。也許他出差還沒回來。
禮拜一下午,常瑞龍打來電話。他說謝大多明天到,人家點名要我接機。撂下電話,我就去銀行取款,打算明天還他戒指的錢。
第二天,謝大多一出海關,我就看到他了。他提著個大包,走到我跟前,對我說:“沒想到這么快又見面了吧?”
“你都快成空中飛人了。”
“我就呆兩天,還要回廣東。成天跑來跑去的,命苦呀。”
“行了,說你胖你就喘,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我一邊說,一邊領他去停車場。
進城的路上,見我手上戴著新戒指,他問我:“戴上了,喜歡嗎?” “當然。不過我只能還你人民幣。”
“你這就見外了,就當我送給你的見面禮。”
“我可收不起你這么重的禮。” “你要還看得起我這個朋友的話,就什么也別說了。”
“要不我也送你點什么吧。你說,你缺什么?”
“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高興就好。”說完,他轉頭看了我一眼。
我覺得他這是別有用心,心想等到了飯店,我還得把錢還給他,免得誤導他,惹是生非。
到華僑飯店后,謝大多對我說:“你要肯賞光的話,吃了飯再走,也該吃飯了。”
我本想說不,可錢還沒還,也就答應了。晚飯是在飯店二樓的中餐廳里吃的。我想早點回去,沒肯去外面吃。他要了瓶干白,點了四個菜。
“我們玩個游戲,怎么樣?”他放下手里的酒杯,對我說。 “什么游戲?”
“我說幾個字,看你能不能聽出,我說的是哪個國家?類似于猜謎語。你要說對了,我喝半杯。”他指著他的酒杯說。他杯子里的酒可是滿的。
“猜國家,這有什么難的?你說吧。”我考大學時,就數地理的分最高。
“你要說錯了或者沒說上來,你也得喝。” “我喝,你說吧。”我存心騙他。
“喝多少?”沒想到他倒認起真來。 “我喝一口。”我想了想后說。
“太少了。” “我不會喝酒。”
“喝兩口,總可以吧?”
“好好好,兩口就兩口。”我心想他怎么這么矯情。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你就快說吧,都急死我了。”
“你聽好了。說沙漠里有兩只駱駝,其中一只發現地上有個梨,說:咿―大梨。” “意大利,對嗎?”我覺得我猜對了。
“另一只駱駝說,噢,大―梨―呀。”他沒理我,繼續說道。
“什么?你再說一遍。”這次我沒聽出來。 “第一個你答對了,第二個沒說上來。”
“第二個,你再說一遍。” “先把酒喝了。”
“你也得喝。”
他端起酒杯要跟我碰杯。我沒理他,說:“第二個,你再說一遍,我一定能答出來。” “對不起,喝了,我才能說。”
“你還真要我喝呀?” “誰讓你答應的?”
我心想,他怎么就沒一點紳士風度呢?碰到這種主,我只能自認倒霉。我無可奈何地舉起酒杯,但沒跟他碰杯。喝了一小口后,我對他說:“這下你該說了吧。”
“還差一口。”嘿,他可真是個斤斤計較的人。
我又補喝了一口。他這才說:“第二只駱駝是這樣說的,噢―大―梨―呀。”
這次他中間沒停頓,我一下子就猜到了:“澳大利亞。” “可惜晚了。”
就這么敗下陣來,我哪心甘。出題考人,誰不會?我得給他來點有難度的,否則不足以報這一箭之仇。過去還從沒別人這么逼我喝過酒。
“我有個對聯,你要能說出下聯,我把杯里的酒全喝了。說不出,你喝一滿杯。”我對他說。
“行,你說。”沒想到他答應得這么痛快。
“上聯是,上海自來水來自海上。” “你剛才說,我對上了,你把杯中酒全喝了?”
“對不上來,你可得加滿了再喝。” “我的下聯要不止一個,怎么辦?”
“你知道這上聯的特點嗎?” “什么特點?”
“不管是從左到右還是從右到左,完全一樣,一字不差。” “真是絕了。”
“認輸了吧,還不止一個下聯呢?你要有幾個,我喝幾杯。”
“此話當真?” “當然當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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