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D打印和大數據已經成為婦孺皆知的名詞,有人樂觀地預期,這兩個領域的技術進步有可能掀起新一輪科技革命,并拓開新的經濟增長空間。但科技進步是把雙刃劍,大數據在帶來便利的同時,也使本已存在的隱私權保護問題變得更加突出。 愛德華?斯諾登曾為美國國家安全局承包商工作,嚴格來說應該算是美國政府的一名臨時工。似乎政府部門的臨時工都習慣惹事兒,據他爆料,美國國家安全局和聯邦調查局有一個代號為“棱鏡”的秘密項目,負責跟蹤數百萬美國人的電話和網絡記錄。美國政府的做法當然有充分的理由——保護國家安全,而且得到了立法部門授權。 獲取海量數據之后,利用信息分析技術找出具有相關關系的因素,為行動提供指導,這是典型的大數據模式。網絡時代,人類的很多行為都會留下痕跡,技術手段為搜集整理數據創造了條件,能夠接觸到數據和懂得分析數據的人就掌握了先進生產力,但獲得數據的過程中卻隱藏著魔鬼。 主動搜集數據的主體大致有三類:一類是美國政府安全部門之類的機構,為對付恐怖分子得使用先進情報工具,但其中是否過度使用存在很大爭議,美國前總統艾森豪威爾很多年前就曾經擔憂,公共政策本身可能成為科技精英的俘虜。 一類是基于商業目的的數據搜集和使用。有一個流傳很廣的案例是,沃爾瑪發現嬰兒紙尿褲與啤酒兩個毫無關系的商品銷量同步上漲,通過對購買行為的進一步挖掘分析,發現購買這兩樣東西的往往是青年男性,在為孩子采購紙尿褲的同時順便買啤酒犒勞自己。基于此,沃爾瑪在貨架上將兩種商品靠近擺放,在短時間內迅速拉動了銷量。 還有一類數據搜集者是網絡狂人“極客”們,他們信仰自由,對于人為的限制極其不屑并熱衷于挑戰權威。斯諾登、曼寧和斯瓦茨都屬于這一類人,處于屌絲期的蓋茨、喬布斯等大致也可歸入這一類。這些人在尋找智力快感的同時,有時候會給其他人的信息安全帶來危害。 大數據有一個重要的前提,那就是要求數據具備可獲得性,獲取數據的過程必然會遇到數據的所有權和隱私權的保護問題。受到大數據光明前景的鼓舞,關心隱私權保護的人明顯少于呼吁提高數據可獲得性的人,那些抱著保護公共安全、推動科技進步等神圣目的的人更是如此,這種局面應該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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