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統計局發布了前兩月的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數據。由于增速較之去年同期有所下滑,外加高端餐飲和名酒消費大幅下滑,有人開始擔心消費需求會持續低迷,而且把原因“歸罪于”禁酒令等一系列反對浪費、厲行節約的政策。在他們看來,為了提振消費,最好能夠放松“禁酒令”等政策,以重新激活曾經火熱的高端消費市場。
確實,“三公消費”是組成消費需求的重要部分,一定程度上為餐飲等現代服務業的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我們看到,自“禁酒令”等厲行節約的政策頒布以來,一些高端餐飲企業的經營和高端白酒的銷售大幅度下降。有調查研究顯示,在京滬等地,高檔餐飲企業的營業額大幅下滑了30%以上,這也反證了“三公消費”對消費需求的巨大刺激作用。
不過,問題并沒有有關人士所“渲染”的那么嚴重。可以參考的一組數據是: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依然增長了12.3%,較“禁酒令”頒布之前增速也就低2個百分點;而作為高端消費的代表,“限額以上企業餐飲收入”降幅也只是3.3%,雖然高端餐飲的部分企業經營慘淡,但整體上并未出現急跌的局面。
實際上,一系列厲行節約的政策執行效果并不盡如人意。據報道,廣東某國企將茅臺酒裝進礦泉水瓶宴請官員;還有的地方雖然不敢像以往那樣大張旗鼓的去高檔餐館消費,但是換成了到更為低調隱蔽的“會所”去消費。
前兩月的消費增速下滑,之所以引起各方這么大的關注,最主要原因有二:一是“禁酒令”之前的數據過于靚麗,增速一直居于高位,更加鮮有負增長;二是厲行節約的新政,確實迅速沖擊到了過往“三公消費”的核心地帶,部分利益群體十分不適應。
所以說,眼下的消費低迷,較之中國經濟一直以來的內需不振,并未變得更嚴重。刺激內需的老問題,也不可能通過放松禁酒令等政策,重新激發“三公消費”的活力來實現。本來,提振消費和遏制“三公消費”也不是對立的。奢華的“三公消費”帶來的消費繁榮,也并非長久之計。
當前,正值一系列厲行節約政策深入貫徹的關鍵時刻。習近平主席說,“要堅持勤儉辦一切事業,堅決反對講排場比闊氣,堅決抵制享樂主義和奢靡之風”。李克強總理說,“三公消費將會只減不增強”。可見,中央高層遏制鋪張浪費的決心十分堅定。解決消費低迷問題,千萬別打放寬“禁酒令”等政策的餿主意。實際上,穩步推進的城鎮化戰略,蘊含著巨大的消費需求。放松厲行節約的政策,只能產生更壞的后果,而無助于消費需求的實質性提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