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我訪問韓國的時候,當時兩國對于加強中韓之間的合作與交流都有強烈的沖動,危機的發展使得這樣一種合作交流的必要性日顯突出。我們今天的題目叫做“危機后國際金融體系重構:亞洲的角色”。
這個問題當然非常重要。這次危機從根源上來說,應當是發達經濟體消費滯脹的經濟發展方式出了問題,在消費滯脹這樣一種發展方式主導下,西方國家普遍的儲蓄率很低,收入增長也不是那么快,但是消費得到刺激,得到鼓勵,于是就出現了負債,出現了債務,債務日積月累,就成為債務危機。這些發達經濟體,比較突出的,比如說美國、歐洲一些國家,都陷入債務危機。這些國家,他們恰好也是國際貨幣體系中國際儲備貨幣的構筑者,這樣就產生了一種可能,他們把自己國內那些不合理、不可持續的經濟發展方式,傳遞到世界其他國家去,或者說得嚴重一點,這樣一種惡果又由其他國家來承擔,這就是國際貨幣體系在中間發揮的作用。因此,在危機發生之后,改革國際貨幣體系理所當然成為主要議題之一。
迄今為止,國際貨幣體系建設的核心的問題,首先是解決儲備貨幣的選擇問題,而且迄今為止關鍵貨幣的選擇是選擇一種貨幣,但是經過這次危機,應當很清楚了,在未來一個很長時間內,儲備貨幣不可能是一種,這是一個結論。這種狀況不是一天了,在布雷頓森林體系最興盛的時候,當我們看到法國法郎等等被逐漸接受的時候,其實儲備貨幣的多元化已經開始了,后來又有了歐元,到今天,美元也就是占50%多。
就國際貨幣體系中儲備貨幣的選擇而言,現在全社會都在討論增加人民幣的問題。這個事情不用過于張揚,因為這個事情不因我們想干它就會存在,多元化已經是一個既定的事實。
人民幣當儲備貨幣的問題基本上已經是定論,未來幾十年都是這樣。在未來一個很長時間內,儲備貨幣不可能是一種,這是一個結論。目前國內在討論,用什么東西替代美元,我覺得沒有意思,我們活著的幾十年看不到單一貨幣存在的情況。
當儲備貨幣多元化已經是一個既定的事實時,這些貨幣之間怎么樣結成一種關系,使得全社會能夠獲得一個穩定的貨幣錨才是個很重要的問題。另外,如果匯率問題有一個答案的話,接著就有一個國際收支體系下的協調機制問題。
21世紀是亞洲的世紀,在亞洲中國、韓國、日本無疑是最重要的國家。在改革國際貨幣體系過程中,中韓日三國精誠合作、密切交流、深入探討問題是至關重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