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歐洲債務危機正在發酵,希臘和意大利都爆發了反對緊縮政策的示威游行;法國、西班牙也加入希臘、葡萄牙和愛爾蘭的行列,同時采取收縮財政立場。福利主義國家反為其福利政策所綁架,并拖累其經濟發展,這是多年來實施福利國家的積弊所致。
是什么導致了這個人人向往的福利主義最終不堪重負?
第一,福利主義為討好民眾短期偏好設置,透支未來式做法最終會債臺高筑。舉例來說,希臘人享受上好的福利,一年領14個月工資,61歲可以退休,退休金在工資的九成以上。北歐福利主義幾個國家,往往也是公共負擔比較重。日益龐大的社會保障支出使政府赤字劇增,債臺高筑,出現了巨大的“財政黑洞”,靠福利過日子的生活,肯定是難以持續的。
第二,福利主義改變了人們的生活方式,更多的人失去了責任感。高福利讓很多人不愿意去生育、儲蓄,更多的是享受過度消費,失去了對家庭和社會的責任感,這也帶來了整個社會的危機。福利國家的國民越來越不愿意工作,由于福利政策給予無業者和失業者的社會保險同在職人員的收入相差無幾,依賴社會保障不但可以維持基本生活,而且不用納稅,其結果是不愿意工作的懶漢越來越多。這已經不是理論問題,而是現實的問題,比如瑞典病就是其中的典型。歐洲奉行的福利主義有平均主義的傾向,在金融危機的背景下,家庭負債增加,消費能力下降,各種沖突就不斷。
在經濟日益強大的今天,中國的福利制度不是像歐洲那樣走向另一極端,而是依然很薄弱。中國需要擴大福利,但要杜絕福利主義。
第一,國家搞福利,應當量力而行,最好在保障民眾基本生活的基礎之上,能夠充分利用市場機制激發民眾的創富潛力。只有蛋糕做大了,才不至于坐吃山空,無論什么樣的制度,首要目的就是生產財富,在這個基礎之上,建立完善的福利制度:讓看病貴、上學貴、養老沒著落的問題得以解決。不能搞大政府主義,大包大攬什么都做不好,還滋生腐敗和浪費主義。
第二,福利應當制度化,最低工資、新勞動法、工會地位、醫療體制、個人所得稅和保障房,這些都是大家熱議的問題。中國刺激內需,這里有一個前提是,福利分配制度和監督制度要成熟,否則,福利一些人,損害大多數人,不但沒能刺激經濟,反而阻礙了市場的發展。
第三,福利應當成為保障窮人和最不得利者最基本的工具,那些占有大量資源的人,就別腆著臉鳩占鵲巢了。福利的目的在于保障,不是在于制造幻覺,制造所謂政績和公正的幌子。中國擴大福利保障范圍,能夠做好基礎的已經很不錯了。
我們要擴大我們的福利事業,但杜絕歐洲式坐吃山空的福利主義。福利主義奉行大政府主義,在某種程度上是一種浪費,如果福利制度能夠摒棄這種弊端,才是人間的理想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