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稱,美國白宮最早將于當地時間11日提出一項方案,逐步削弱聯邦國民抵押貸款協會(下稱“房利美”)與聯邦住房貸款抵押公司(下稱“房地美”)的作用,并最終將這兩家機構關閉。
此消息一出,中國所持“兩房”巨額債券安危問題又成為議論和關注焦點。關于中國持有“兩房”債券到底有多少,一直是謎團。有媒體猜測是5000億美元、4500億美元,標準普爾曾經在報告中指出,中國金融機構持有“兩房”債券總額達到3400億美元。無論5000億、4500億還是3400億都不是小數目?梢哉f,一旦“兩房”以破產形式關閉,中國所持債券面臨巨大風險肯定是無疑的。
去年年中“兩房”從股市退市時曾經引起一波對中國所持債券安全的擔憂。但是,國家外匯管理局表示,我國外匯儲備沒有投資“兩房”股票,“兩房”的債券還本付息是正常的,價格穩定。去年9月美國國會眾議院金融機構委員會主席、民主黨人巴尼·弗蘭克建議聯邦政府應取消兩大住房抵押貸款融資機構“房利美”和“房地美”。筆者當時曾經撰文指出,美國政府關閉“兩房”,使其破產的可能性不是沒有。現在,終于露出了狐貍尾巴,逐漸向關閉、破產“兩房”的目標在靠攏。
從美國政府去年指令“兩房”退市看,美國對于“兩房”問題已經在尋找后路和出路,試圖賴掉巨額債券的狐貍尾巴已經露出來了。一個市值僅剩不到10億美元,而且市場投資者對其徹底失望,而僅債券債務就達5.2萬億美元的“兩房”,在美國政府看來已經無藥可救,也無力可救,其思考的是如何擺脫“兩房”拖累:拖累納稅人;拖累美國財政;拖累美國經濟二次探底。在以本國利益最大化面前,一切都得讓路,美國政府根本不會考慮海外持有的巨額債券損失。既然是間接擔保,美國政府肯定會找出一個貌似合理合法的借口,使得自己脫離干系,使得別國投資者套牢損失。
一些專家、官員回應中國百姓不必對“兩房”債券安全問題擔憂的理由主要有以下幾點:首先,認為美國政府擁有“兩房”約80%的股份,是最大股東,美國國內持有“兩房”債券的80%,按照目前“兩房”債的規模,外國投資者持有的量應該在1.2萬億美元左右。必須清醒認識到,一旦“兩房”破產關閉清算,“兩房”總市值僅剩不到10億美元,卻可以“賴掉”海外1.2萬億美元債券,孰輕孰重一目了然,這個賬美國能夠算清楚。美國國內雖然持有80%的債券,而其面臨的風險有限。因為美國國內投資者特別是債券投資者,一般都有商業性保險,最終真正損失到投資者頭上非常有限。其次,認為有美國政府的承諾和擔保。正如資深經濟學家魯政委的報告中認為:在美國法律框架下,所謂的“政府支持”機構,其本質仍是私人機構,只不過其設立和經營需美國國會特許,本質上并不享有政府信用。最起碼美國政府擔保一部分,投資者也必須損失一部分。再次,滿足于“美政府不會很快淡出‘兩房’”。這種心理本身就是一種不自信的表現,是一種得過且過、回避問題和拖延風險的表現。我們現在要思考的是,不會馬上“退出”,言外之意是最終將會退出甚至使得“兩房”破產。那么,一旦美國政府全身而退使得“兩房”破產,中國幾千億債券是否會打水漂呢?面臨血本無歸的可能性巨大。因為,“兩房”所剩資產已經非常有限,而負債卻是天文數字。同時,即使美國政府不會很快淡出“兩房”,試問我們拿著一筆沒有一點流動性、不能變現的投資、死資產,其風險可控嗎?
面對巨大的“兩房”債券風險,中國一方面要敦促美方不得使“兩房”走向破產清算境地,另一方面要通過與美方談判、溝通等使得其拿出可靠、具有法律效率的保證。再者,具體投資美國“兩房”債券的金融機構應該迅速采取有效保全措施,能夠賣出的盡量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