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秋拍不同尋常,整個市場形勢繼續走強的態勢直到進入北京第二輪才趨于明朗:一方面書畫與油畫板塊頻頻出現高價,如書畫板塊中近現代書畫大師黃胄《歡騰的草原》在北京保利以1.288億元的成交價奪全年書畫拍賣之冠,而古代書畫也繼續保持強勁勢頭高價頻頻;油畫板塊則繼續秋拍首輪就凸顯的上升勢頭,北京蘇富比更以8968萬元的高價拍出趙無極的《抽象》,打破了藝術家拍賣紀錄。這一輪拍賣結果在高價紀錄背后還傳遞了豐富的市場信息。
蘇富比強調本土特色
12月1日率先舉牌的蘇富比北京秋拍,是該公司自創辦后首次舉辦常規的大拍,143件拍品拍得2.27億元的總成交額,成交率為78.32%。其中,趙無極1958年所作《抽象》以8968萬元這個超出3500萬元最低估價一倍以上的價格,打破了藝術家的拍賣紀錄。
而當晚舉行的北京保利中國現當代藝術夜場,拍品總數為80
件,總成交額2.89億元,成交率為78.75%。其中,詹建俊1985年的《凌妮》,估價680萬到800萬元,成交價1023.5萬元;劉溢的作品最引人注目,3件作品都有近乎翻倍的溢價,2013年作《鬧洞房》更是從最低估價350萬元攀升至805萬元的成交價。
北京匡時的油畫板塊則分為3個專場,中國20世紀部分拍品總數54
件,總成交額2002.9萬元,成交率為87.04%。油畫雕塑專場的拍品數為147件,成交額達9396.8萬元,成交率為64.63%。其中,谷文達1986年作《兩種文化形態雜交的戲劇性》,估價320萬到420萬元,結果以1495萬元高價成交。加上“重讀時代——中國油畫學會首屆展覽”專場,35件拍品拍得總成交額1672萬元,3個專場總計拍得約1.4億元。
北京蘇富比的此次拍賣與佳士得上海9月的首拍相比差異十分顯著:不僅沒有了西方藝術作品與洋酒、珠寶、手表等,連現當代藝術專場中所挑選的藝術家與作品也有明顯不同。整個中國現當代藝術專場分成“新潮”(包括1980-1990年代的作品)、20世紀中國藝術、中國當代藝術與中國當代水墨四個單元。其中,新潮部分張曉剛的早期作品3張成交2張流拍;當代藝術部分前期受到追捧的周春芽、劉野等人的作品相繼流拍,另有在香港受到歡迎的張恩利、嚴培明等名家的作品也紛紛流拍。倒是年輕藝術家陳飛的作品《熊熊的野心》,最低估價25萬元,一舉拍到542.8萬元成交。還有像王光樂、王興偉等最新的市場明星表現突出,如后者一張2005年的《高爾夫球手和西瓜No.1》以365.8萬元的成交價超出最低估價4倍多。在當代水墨部分,一般放在當代書畫專場的田黎明,其1990年代的作品《陽光系列》以高出最低估價一倍的141.6萬元成交,而谷文達則3張作品中有1張《水墨世界》流拍。
秋拍可謂“黃胄季”
如果說油畫板塊有“靳尚誼年”,書畫板塊則有“黃胄季”。保利北京秋拍創出黃胄的新紀錄絕非偶然:首先,黃胄的拍賣價格早在2011年近現代書畫行情進入高峰時不斷攀升,近年來漲勢顯著。其次,保利秋拍為那件《歡騰的草原》專門推出了一組黃胄的作品,組成“黃胄美術基金會推薦專場”,而那件拍品本身也來頭不小,這件繪制于1981年的巨作足有46平尺,表現了新疆柯爾克孜族人民正在進行傳統體育項目“馬上角力”的活動場面,畫面描繪了7位女性人物、9條牧羊犬與70多匹駿馬。作品作為國禮由當時的國家領導人贈與美國實業家哈默博士,如今由其孫子送到國內拍賣,自然受到資金主力的青睞。
對行家而言,黃胄《歡騰的草原》也許不是秘密,許多藏家因此使出了諸葛亮“借東風”的老把戲,紛紛將其力作精品提供給拍場,而買家對其作品也格外關注,形成了特定的市場熱點。如隨后舉槌的北京匡時秋拍,其中國書畫夜場“澄道”上,黃胄的《巡邏圖》1600萬元起拍,經數輪競價后以4542.5萬元奪得全場之冠。而在其另一個名為“蕉葉草堂”的私人收藏專場上,黃胄《幸福一代》以當年聞名遐邇的《草原英雄小姐妹》為題材,受到多位藏家關注,以
1500萬元起拍,數十輪激烈的競價后以4025萬元成交;另一件黃胄的《眾美圖》也拍出了977.5萬元的成績。這種現象表明,當前的藝術市場尤其是書畫市場雖然還處于調整的弱市,但只要有真正的精品力作,照樣能拍出高價。
匡時營造收藏氛圍
就單件拍品的高價成交以及拍品的總件數、拍賣總成交額等數據看,雖然北京第二輪秋拍業績優于前幾輪,但掣肘拍賣行情轉暖的兩個瓶頸并未改善:表現為各地眾多拍賣會上大多都是幾經轉賣的老面孔,而高質低價的拍品卻征集困難。因此,各大拍賣公司只能再出奇招。而北京匡時則一如既往推出“藝術體驗季”活動,還在拍賣專場額設置中重點推出私人藏家專場,致力于營造收藏氛圍,引導藏家從片面強調藝術品的價格高低,轉而注重藝術品的收藏價值。如記者在匡時預展現場旁聽了有關當代水墨(又稱“新水墨”)的論壇,其中藝術家李津以“貨架”論談到當代水墨或“新水墨”的標簽,還以美國的“中國菜”說明當代水墨是在全球化的背景下解決回歸傳統和當代性的問題,并強調藝術創作“不要學”也“不能學”:因為筆墨當隨時代,所謂時代就是“我的感受”。
截至記者發稿,北京匡時2013秋拍經過兩天鏖戰總成交額已達16.07億元,其中成交價過千萬元的拍品有23件,出現了9個白手套專場。特別策劃的多個私人珍藏專場斬獲3.76億元,其中“海唐精舍”專場、“云起山房”專場、“苦樂齋”藏謝稚柳作品專場、“溪隱山房”專場、“蕉葉草堂”專場等5個專場都創下了白手套的佳績。而“澄道”夜場則以4.15億元的總成交額領銜,除了黃胄的作品外,齊白石《花卉草蟲冊》以2070萬元成交,張大千《仿陳老蓮覓句圖》以1897.5萬元成交,陸儼少《江南山色》、傅抱石
《幽谷話舊》、郭沫若《行書毛主席詞》均拍出1725萬元的成績,傅抱石《鏡泊飛泉》以1437.5萬元成交,齊白石《湖光帆影》拍得1380萬元,錢松嵒
《山高水長》1092.5萬元成交,虛谷《花卉蔬果冊》、李可染 《峨眉溪澗圖》、 齊白石《絲瓜草蟲》、李可染
《峨眉溪澗圖》均以超出千萬的價格成交。此外,拍前受到廣泛關注的北宋刻本《禮部韻略》,以2990萬元高價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