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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愛爾蘭女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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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爾蘭鄉村的綠很養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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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是一個典型的愛爾蘭漁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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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凱文修道院將我帶進古老的歲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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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克的英國市場,新鮮的大魚與伙計的笑容一起留在了鏡頭里 |
地處歐洲邊緣的愛爾蘭,那飄著風笛聲的綠色島國猶如一塊翡翠,帶著天生的典雅,還有憂郁氣質。我跟隨風笛那婉轉悠揚的旋律漂洋過海,走進悠遠而寧靜的愛爾蘭漁村,見識都柏林的典雅,駐足古老修道院,感受莫赫懸崖的蒼涼……余音未了,愛爾蘭的美就這樣永久留在了心底。
第一眼的愛爾蘭是一片灰藍色的海,在陰霾的天空下一點都不甜美。
我在愛爾蘭的第一夜是在都柏林邊的一個叫霍斯(Howth)的小漁村度過的。因為是晚上到的,來不及仔細看漁村的樣子。第二天醒來,拉開窗簾,外面的大海一片灰藍,有種瑟瑟的味道,風似乎很大,波濤拍擊海岸的節奏沉穩、有力,海鷗在天空盤旋,吵嚷喧嘩著,通向海邊那條長長的堤壩盡頭,有一座看起來很新的燈塔,初升的陽光剛好打在上面,照亮了燈塔,也開啟了我的愛爾蘭之旅。
霍斯是一個典型的愛爾蘭漁村,港口停泊著許多小船,白色的桅桿排列整齊。7月了,氣溫依舊不高,還時不時飄落些細雨,卻倒符合我之前對愛爾蘭的印象:憂郁又倔強,不張揚但很舒服。
海對愛爾蘭人有著特別的意義,這個海邊的民族歷史上歷經磨難,19世紀的那場大饑荒導致人口銳減,給愛爾蘭社會帶來沉痛的創傷,大饑荒所留下的深刻精神創傷也如同幽靈一般影響著一代又一代愛爾蘭人。從1849年到1854年,愛爾蘭掀起移民潮,在饑荒最嚴重的幾年,平均每年有25萬愛爾蘭人移居美國、加拿大和澳大利亞,他們經歷了九死一生的航行到達彼岸,艱難開拓著。那段灰暗的歷史猶如愛爾蘭上空的陰云,讓愛爾蘭不同于其他任何一個歐洲國家。而那上百萬背井離鄉漂洋過海,到了大洋彼岸的愛爾蘭人,卻始終心系海這邊的故鄉,于是今天的愛爾蘭,最多的海外游客來自美利堅,那個有著4000多萬愛爾蘭后裔的地方。
如今的愛爾蘭草肥水美,物產豐富,尤其是海產。有漁村的地方,一定有美味的海鮮館。霍斯漁村算不上知名的旅游景點,卻因為盛產海鮮而遠近聞名。碼頭附近各種美味的海鮮小館兒林立,原料全部是當天新打上來的海鮮,一些更講究的餐廳還聘請特級廚師,精心為客人準備完美的海鮮盛宴。King Sitric是當地朋友推薦的一家老餐廳,在那里,我點了新鮮的鱈魚。老板娘麻利地端上來,配上一杯白葡萄酒,我就這樣將愛爾蘭大海的味道與酒的甘醇一起融化在舌尖味蕾上。
來之前我對愛爾蘭的了解僅限于大河之舞,恩雅(Enya),U2和健力士黑啤酒,來了之后才了解到原來恩雅天籟般的聲音誕生在如此浪漫的綠色田園之國。每日呼吸著鄉間清新的空氣,滿眼是雨水將綿延的山脈和草地澆灌成的一望無際的鮮綠色。駐足古老的宗教中心圣凱文修道院,走進石灰石城堡凱秀宮和歐洲名苑寶爾勢格莊園,細細品味愛爾蘭的古典。
我更多的時候是穿梭在“翡翠”般的鄉間,在悠閑幽靜的農莊度過美好的夜晚。我生平第一次見到黑臉綿羊與粉紅色小豬,隨愛爾蘭漁民出海捕螃蟹,在科克百年歷史的“英國市場”,和魚店老板聊著家常,看他秀著和英國女王的合影,愛爾蘭式的傳統生活對我這個東方都市人來說是那么新鮮,又充滿溫情。
美食是我這次旅行的另一個主題,以農牧立國的愛爾蘭,擁有豐富而新鮮的食材,從生鮮牛羊肉、乳酪、香腸、培根到海鮮和酒類,足以讓一海之隔的英國汗顏。中世紀古堡中的愛爾蘭宴席也出乎我意料,原以為地道的中世紀菜肴應該很粗糙,沒想到是如此的色香味俱全,加之宛若天籟的凱爾特歌曲音樂,令食客無比愉悅。而愛爾蘭的傳統菜肴更是令人食指大動,加上愛爾蘭威士忌或是健力士Guinness黑麥啤酒當作醃制料,相當有特色。當然我最青睞的還是海鮮,隔三差五來上一盤生蠔,還有肥美的黃道蟹,海魚什么的,這樣的旅行味蕾最快樂。
我還認識了兩座城:現代與古典融合的都柏林,一個自然,悠然和淡然的城市,以及上海的“姐妹城”,也是愛爾蘭第二大城市科克。和國際都市化了的都柏林相比,科克人經常自豪地說“科克才是愛爾蘭真正的首都”,或許是因為每個街角都能找到原汁原味兒的愛爾蘭元素吧。
風從海邊吹來,與那些恬美舒適的度假小島相比,我更喜歡愛爾蘭猛烈的海風,還有憂悒變幻的天色,那是一種可以激起藝術家和文學家靈感的氣氛,少了歐洲大陸的矜持和矯揉,也沒有像瑞士那樣容易審美疲勞的人造風景,愛爾蘭,從莫赫懸崖震撼的山海美景,Castletownbere漁港附近的海豹棲息地,到基爾代爾郡的國家馬場,我看到的是自然,生態與人的和諧。
“人心所愿之土,其美永不褪衰。”19世紀的愛爾蘭詩人葉芝曾經如此贊譽他所熱愛的故土。而我,作為一個匆匆過客,用鏡頭捕捉她的美,算是對心的一種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