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人把花蓮稱作“臺灣最后的凈土”,又說,“花蓮的土是粘的,只要來過的,還會再來。”盡管大陸就有數之不盡堪稱壯麗或奇峻的山水。但真的看到太魯閣,還是免不了會驚嘆。
蘇花公路的“花”,就是指花蓮。蘇花公路雖然險峻,沿線卻有最美的風景。二花蓮縣(總面積4600多平方公里,只有約35萬人口,有人戲稱它“好山好水好無聊”),東邊瀕臨太平洋,西部是聳立的中央山脈,許多臺灣地區的少數民族族群聚居于此。這些年來,花蓮不僅吸引了眾多的游客,還有一批臺灣詩人、作家和藝術家紛紛遷居于此。花蓮,首先就是以這樣的傳說吸引我們。
從臺北,可以搭太魯閣號,沿途只停靠宜蘭、羅東和花蓮,兩個小時就可抵達。若從臺東乘臺鐵,則是令一段令人陶醉的旅程:火車將會在花東縱谷之中穿行。這是位于中央山脈和海岸山脈間的狹長谷地,在鐵路兩邊,蕩漾一派濃郁的田園風光。
有人說“花東縱谷是花蓮之行的悠揚序曲”,而太魯閣就是“這一樂曲華麗的高潮”。“臺灣八景”中,太魯閣就占了兩景——“魯閣幽峽”和“清水斷崖”。下火車后,可以租車到太魯閣,大約20公里路途。但是有許多鐵馬騎士(包括臺灣本島的,也有來自香港的,大陸若開放自由行,想必也會有眾多騎士加入),全副武裝,瀟灑騎行。環島的人把這里當作必經的路途,即使艱險。
“太魯閣”是臺灣少數民族的語言,意思是“偉大的山脈”。整個峽谷全長約20公里,主要是大理石巖層,經千萬年地殼隆起、河流下切和沉積而形成。峽谷風光由太魯閣、長春祠、燕子口、大斷崖、九曲洞和天祥等景觀組成,大致分布在臺灣中部橫貫公路沿線。沿著中橫公路曲折前進,峽谷兩側雙峰夾峙,最窄處不過二三十米,人在谷底仰視,立即感到巨大的壓迫感。谷底流淌的立霧溪,清澈見底,隨地勢緩急不定。太魯閣峽谷的終點是天祥村。這片開闊的谷地原為臺灣少數民族泰雅族的住地,名為“太比多”,后為紀念南宋名臣文天祥而改名。
太魯閣峽谷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中橫公路和清水斷崖則是人力造就的奇跡。中橫公路貫穿臺灣中部,全長190多公里,鑿空峽谷邊的懸崖而建,時而穿洞,時而過橋。而最讓人震撼的是,這樣艱險的工程居然是50多年前,人工用炸藥和錘鑿等簡陋工具開鑿出來的。公路始建于1956年,四年的建設過程中犧牲了212人,這些人幾乎全是從大陸撤退到臺灣的國民黨老兵。
最險的是清水斷崖,號稱世界第二大斷崖,前后綿延達20多公里。斷崖幾乎以垂直的角度插入太平洋,高度均在300米以上。
心中還在震撼,我們已經要轉去七星潭。這是一個礫石鋪陳的新月形的海灣。以前曾是花蓮定置漁業最興盛之地,現在沉靜下來,剩下永恒的沙灘與浪花。七星潭海灘寬度約在100公尺左右,大多都屬于礫石攤。許多玩石的專家都會來這里。而遠道來的人,會忍不住把勢必讓行李超重的石頭大把大把地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