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之將盡,一天狩獵活動結束之際,在Kileleni山上,對著一望無際的馬賽馬拉大草原,燃上一堆篝火,鋪著雪白又上了槳的桌布,擺放幾張帆布椅子,朝向那橘紅巨輪,俱樂部服務生從旁為你添酒侍候,直到夕陽化成晚霞,再變為擠滿了繁星的夜空。

肯尼亞大草原
1933年,海明威帶著第二任妻子寶琳首次來非洲,在內羅畢最老最豪華的納福克酒店Norfolk
Hotel待了段時間,歐美名流貴族紛紛云集捧場。那時的海明威已經對世俗生活厭倦之極,他被一個在非洲做過職業獵手的美國人投其所好一頓猛灌,立刻大動干戈籌備了一次令他重獲生命之光的非洲狩獵之旅。對此次的狩獵之旅,海明威1935年寫下了《非洲的青山》,讓20世紀中后期的歐美名流們對這片陌生遙遠的土地向往不已,紛紛穿上一身的狩獵行頭來到非洲,“坐著汽車去攆那些走投無路的大牲口”。
這個遙遠赤道上的非洲國家,其實離我們并不“遙遠”,影片《走出非洲》中那一幕幕綺麗而動人的景色都源于此;《獅子王》辛巴(Simba在斯瓦希里語中即是獅子的意思)和它的朋友們都“生長”在這里的大草原上。香港樂隊Beyond主唱黃家駒在1990年去肯尼亞時寫了那首著名的呼喚和爭取和平的歌:amani(和平),里面反復吟唱的歌詞amani,
nakupenda we we(我們愛你)tuna taka we
we(我們需要你),就是肯尼亞的官方語言—斯瓦西里語。當然,最讓我們印象深刻的,還是《動物世界》里的那一句熟悉的:在非洲的大草原上……
因愛情而起的肯尼亞山狩獵俱樂部
從內羅畢出發,兩個半小時車程,到達肯尼亞山。肯尼亞山是非洲第二高峰,比乞力馬扎羅略矮。山頂也是終年積雪,幾乎只有在日出的時候才能看到尖尖的山頂,其它時間,多是云霧遮蔽。當地土著叫那最高峰做BATIAN,白色的峰,圣潔的峰。
車在一條灰煙四起的路上開過,揚起的塵土把四周的樹和樹叢圍著的歐式小樓染得灰樸樸的。進入野生動物保護區,驚喜不斷,一群斑馬掩映在樹叢中,再往前,一只羊駝靜靜地站著,看著遠方。在樹叢中一路開過去,肯尼亞山狩獵俱樂部就在那里。一進大門,高大的樹木,平整的路,修剪過的草坪,不像外面瘋長的草,感覺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肯尼亞山狩獵俱樂部最初的建筑是Rhoda
Prudhomme為丈夫設計的夢想家園。Rhoda是富有的紐約已婚女人,她愛上了年輕的法國飛行員,為他放棄了所有,兩人結婚并在Njoro定居。土地的擁有者—Wheelers夫人同意出售這個“只有愛人才能在那里居住”的地方,Rhoda將房子命名為Mawingu,
斯瓦希里語的意思是圍繞在肯尼亞山上的云。Mawingu與其它許多客房在1948年成為一家旅店。 1959年,好萊塢電影明星威廉-霍爾登William
Holden和兩個朋友狩獵時碰巧在那里休息,他們愛上了這個地方并買了下來,變成了這個世界上最不尋常、最奢華的俱樂部之一。雪山下的高爾夫球場、1000英畝的狩獵區、冬青樹的迷宮、紅鱒魚釣池、甚至還有專門的動物孤兒院。此后幾十年間,肯尼亞山狩獵俱樂部成為全世界富人向往的度假地,會員名冊中皇室、貴族和名流、富商俯拾皆是,是他們前往東非的首選下榻處,常年客滿。過去相當長的時間里,必須著盛裝才能進入這里的餐廳吃晚餐。英國前首相丘吉爾是創始成員之一,俱樂部的客人包括路易斯。蒙巴頓勛爵,美國前總統約翰遜等。
在主建筑和William
Holden別墅,歷史的意味仍然很強烈,肯尼亞殖民地的魅力和好萊塢的浮華奇妙地組合在一起。入門處豎立著一對巨大的象牙,Duma`s
Corner雪茄酒廊掛滿了黑白的影星照片,長長的走廊,墻上是獸頭們,獅子張開白森森的牙,毛發倒豎,依然威力十足。Zebar
酒廊的氛圍十分輕松自在,斑馬紋點綴其間。由于正好坐落在赤道上,它是全球為數不多的幾個服務員必須跨越南北半球來服務的地方之一。草坪的露臺是最佳觀賞點,稍高的地形,可以欣賞到四周的美景,游泳池、高爾夫球場、遠處的大片森林,肯尼亞山云霧繚繞。觀望臺上,可居高臨下地用望遠鏡遙視中央水塘邊嬉戲的鳥雀們。最妙的是俱樂部的兩個美麗主人—一雄一雌的孔雀經常會在這里現身,施施然地在客人面前踱著步,與四周的環境渾然一體。旁邊動物孤兒院的猴子也會偷偷溜過來,在房頂玩耍著。
住在獨棟的別墅中,這種別墅最適合一家人或幾個朋友住,兩個分開的套間,中間共享一個客廳。6月是肯尼亞的冬季,晚上氣溫會下降到10攝氏度。回到房間,客廳的壁爐里已點著了木頭,微微地燃著。第二天,六點半的日出不能錯過。還在睡夢中,就被突突的聲音喚醒。披了睡袍打開房門,濕漉漉的草地上,幾只非洲禿鸛(Marabou
Stork)和皇冠鶴(Crowned
Crane)在埋頭吃著草里的蟲,一直走到我們的房間門口,用嘴啄啄窗門,原來是它們催我起床的。太陽從肯尼亞山后升起,最高峰終于清晰地出現了,像一個金字塔頂。陽光灑在草地上,鶴們展開大大的翅膀,伸了個懶腰。
在北半球洗臉,在南半球刷牙
“LATITUDE:00°00′(EQUATOR),LONGITUDE:37°7′E,ALTITUDE:2135M”。這塊木牌是1953年在俱樂部門前豎立的赤道標志牌,而在赤道經過的地方,還專門設立了一個赤道套房(equatorial
suite),房間門口的地上,有兩塊銅牌,分別寫上北半球和南半球。在房間的浴室里,也有一個赤道的標志,是一個裝有兩枝郁金香的花瓶。兩枝郁金香的顏色還不同,白色的對著南半球,黃色的則對著北半球。花瓶兩邊都裝有洗臉池,可以在北半球洗臉,然后在南半球刷牙,體會同時橫跨兩個半球的樂趣。
赤道的樂趣不止于此。最讓我們驚喜的是赤道實驗和赤道土著歡迎儀式。紅磚鋪出的一條赤道之路,中間是一棵非洲草原象征的金合歡樹,就是在這里,我們見證了一場神奇的赤道實驗。在有一個小孔的大缸里,盛滿水,放入隨意在一旁摘的小白花。在北半球的大缸,隨著水流從孔中流出,小白花按順時針旋轉;另一邊幾米處的南半球,小白花則按逆時針旋轉;而在赤道線上,花則固定不動。
赤道的歡迎儀式高潮還在后邊,在金合歡樹的東面草坪上,俱樂部還特別安排了一場當地馬賽族的舞蹈。四個馬賽族人,戴有羽毛頭飾的是酋長,其他為隨從。我們逐個跟隨兩個隨從,他們一人一邊將我們從赤道線上帶領著,哼著“嘿呀”的馬賽族調子,伴著鼓點,一直舞到酋長跟前,從酋長手里接過一份印有酋長手印的赤道證書,隨后舞回赤道線,才算結束。
領養一只動物孤兒
“Animal
Orphanage”,動物孤兒院的招牌就掛在俱樂部入口的精品店顯眼的位置上,經過一小片菜園,它們是種來喂動物孤兒們的。動物孤兒院里有三類動物,一是失去父母的動物孤兒,二是受到傷害的野生動物,三是瀕臨滅絕的稀有動物。當有一天它們能夠恢復自食其力,就會再一次被送回自然界。
孤兒院最初主要收養肯尼亞山的特種羚羊、瀕臨滅絕的肯尼亞林羚(Bongo),后來也陸續收養了其他一些動物孤兒和珍稀動物,例如原產于美洲的羊駝,乖巧害羞的模樣;變種的棕白條紋相間的斑馬,據說是斑馬和馬的交配品種;憨態可掬的倭河馬,只有家豬那個尺寸,有點寵物的味道;100多歲的巨型老龜,拍拍它的背,它就慢慢蹬起四只腳撐立起來。孤兒們都有自己的名字,其中一只長角羚的名字竟然跟我的英文名一樣。羊駝、長角羚們在草坪上散著步,我們跟它們嬉戲、合影,一幫大人找到了久違的純粹的快樂。
在孤兒院一角,還收養有三只世界上跑得最快的陸地動物—獵豹(Cheetah)。這在草原上很難見到,在后面幾天的肯尼亞野生動物之旅里,我們看到了成群的大象、獅子,甚至還兩次看到了趴在樹上休息的花豹(Leopard),就是沒能再看到獵豹。雖然被收養已經有段時間,但獵豹的眼神依然讓人感到兇光和霸氣,幸運的是,我們還看到了獵豹可愛的一面—在地上打滾。
動物孤兒院的資金主要來自肯尼亞山狩獵俱樂部創始人威廉-霍爾登的基金會,但也接受來自世界各地的饋贈。孤兒院里有一面墻,寫的是領養動物孤兒的世界各地捐助者的名字,其中也有中國的。只要花500美金,就可以領養一只小動物,把自己和國家的名字一起刻在墻上。
從俱樂部開車,短短的路程就到了甜水野生動物保護區(Sweetwaters
Tented Camp),這里是肯尼亞唯一可以看到瀕臨滅絕動物的私人保護區,有非洲五大(Big Five),還有黑猩猩庇護所Chimps
Sanctuary,由著名的黑猩猩保護專家Jane
Goodul博士聯合甜水共同創建。這些黑猩猩并非肯尼亞原有,它們來自剛果、加蓬和喀麥隆,由于當地森林的破壞,人類盜獵宰殺食用等原因,使這里的黑猩猩數量急劇減少,據說現存有30萬只,但仍然遭受來自人類和自然的威脅。1993年建立的黑猩猩庇護所,主要目的就是提供給從別的地區救出的黑猩猩孤兒一個保護和照顧的地方。現在這里總共43有只黑猩猩,它們和黑犀牛一道生活在這個水土肥沃的森林庇護所里。在望臺的信息處有每一只猩猩的國籍、名字、愛好、血緣和背后的故事。花25美金可以領養一只黑猩猩,250美金,就可以成為金牌領養人了。
乘私人小飛機到馬賽馬拉
從肯尼亞山到馬賽馬拉,最快捷的方式是租一架飛機。內羅畢是全世界私人飛機擁有量非常高的地區,不少城市之間的陸路情況可能不一定很好,但是空中航線卻非常便捷。飛機是單引擎的螺旋槳飛機,只能坐10人左右。雖然能更好地看美景,但對暈機的我來說,還是個痛苦的旅程。50多分鐘后,飛機終于一個大轉彎,降落在一條紅土跑道上。當輪胎著地,我看到了飛機旁穿鮮紅長袍的一排馬賽人。剛下飛機,馬賽馬拉狩獵俱樂部(Mara
Safari
Club)已有服務人員遞上飲料,馬賽人則跳起了著名的“武士跳”來歡迎我們。馬賽馬拉在馬賽語中意思是“斑紋”,英國人在1961年宣布成立馬賽馬拉野生動物保護區(Masai
Mara National
Reserve),面積1800平方公里,是世界上最早的禁獵區之一,也是非洲最大的野生動物保護區,與坦桑尼亞塞倫蓋蒂動物保護區(Serengeti
National
Park)接壤,保護區內約有95種哺乳動物和450種鳥類,要知道Discovery、國家地理、包括我們熟悉的《動物世界》無一不在這里取過景。海明威第一次到非洲時,也曾在此游獵,那時,這里還可以打獵。
在馬賽人生活的紅色的東非土地上,我們坐著敞篷越野車向俱樂部進發,向那條著名的生死之河—馬拉河進發。不長的路程,已然是一次safari。車才剛開出不久,就停在了跟土地顏色差不多的紅色的馬拉河邊,原來,一群河馬正在這里玩耍,旁邊的堤上,還有兩條靜靜趴著的鱷魚,是為接下來的7月底到10月底的動物遷徙時大快朵頤積蓄能量吧,到時,這條看起來平靜的河就會“腥風血雨”,變成名符其實的紅色的河了。繼續上路。是非洲高遠的草原。三只長頸鹿,在斜斜向天邊的草坡上慢悠悠地走著,一個穿鮮紅長袍的馬賽人,正從遠處向我們的方向走來。黑色的肌膚配上這么高濃度的紅,再加上馬賽人天生的瘦長身材,在大草原上,真是非常養眼。據說,穿紅是為了驅獸防身。對于經常與野生動物打交道的馬賽人來說,火焰般的紅色就是力量的象征。在隨后的幾天中,我們經常會看到只拿著一根木棍就在大草原上走過的馬賽人,還有一次有人竟然騎著自行車,瞪羚們就在一旁蹦蹦跳跳。
馬賽馬拉狩獵俱樂部在馬拉河的U字形灣旁,以河馬作為酒店的主題,大門口是河馬雕塑,戶外燒烤爐是河馬形狀,連放黃油的盤子也是河馬的樣子,不過,真實的河馬可是非常難看的家伙,而且,叫聲很恐怖。我們住的帳篷沿著馬拉河一字排開,整天都能聽到河馬巨大的叫聲和噴水聲,有時晚上也會有,聽起來,像火車隆隆地開過。51頂豎立在河岸高地上的帳篷都帶有獨立的木制陽臺,正對著馬拉河,站在陽臺上就能看到河里玩耍的河馬們,晚上則正好是皓月當空。帳篷用水泥做地基,帳篷布有幾層。帳篷沒有“鎖”,只用拉鏈拉上即可。不過,帳篷內有保險箱,一切豪華酒店的設施,一樣也不少。一拉開帳篷拉鏈,整個房間色彩明亮溫暖,輕紗圍住的四桅大床、手織地毯、珠簾,放迷你吧的柜子竟然是皮制的,各種陳設充滿了當地馬賽風格。還有紗窗,一打開,外面搖曳的樹影就印在窗上。一生必一次的非洲大草原Safari。
早在上世紀初,美國總統小羅斯福及其一眾朋友,就特別喜歡來到肯尼亞,騎著馬,牽著駱駝,帶著帳篷,領著家仆廚師,背著家私家具,再扛著廚房廚具,如此這般,浩浩蕩蕩出門去看猛獸、打獵、游玩。時至今天,已沒有了當年的閑情逸致,同樣的Safari狩獵活動,更多人是利用飛機,四驅還有熱氣球代替馬匹和駱駝。
我們的車子馳騁在遼闊的東非大草原上,馬賽馬拉并非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寬廣草原,低矮的丘陵綿延起伏,巨大的金合歡樹和波巴布樹散落其間,都是孤獨地不成林。一車的人都不說話。只有相機聲此起彼伏和不時發出的輕輕的驚嘆聲。除了怕驚嚇了一旁成群的斑馬、長頸鹿、羚羊、轉角牛羚們,還有作為一個外來的闖入者,對大自然的敬畏。眼前是一個童話般的世界,像一個舞臺,長頸鹿們是主角,從我們眼前慢慢走過,瞪羚則反方向走著,斑馬們,圍在樹旁,用屁股對著鏡頭,還有幾只髭狗們在一邊賊溜溜地瞅著。大地一片靜謐,只有呼呼的風聲在耳邊吹過,天地、人與動物都那么和諧地相處,我們仿佛又重新回歸野性、自然的生活環境。第一次Game
Drive,看到羚羊、斑馬就會很興奮,后來則是一大群的大象、三五成群的長頸鹿、獅子一家……而它們似乎根本無視我們的存在,從從容容地朝我們走來,從我們車前悠悠閑閑地走過,又慢慢消失于我們的視線中。草原本就是它們的家園,我們只是過客。
每年七月開始直到十月底,這片寧靜會被徹底打破,數以百萬計的野生動物開始從坦桑尼亞的塞倫蓋蒂(Serengeti)大草原遷徙到因雨季而孕育出新鮮青草地的馬賽馬拉,無論旅途多么的兇險,這場壯觀的遷徙都會像季節一樣如期而至:成群結隊的角馬、斑馬和羚羊開始向北方遷移,在高峰時,這支浩浩蕩蕩的動物大軍竟長達10余公里,角馬達上百萬只。
我們沒趕上那浩浩蕩蕩的“天國之渡”,卻有幸在到達的第二天清晨乘坐熱氣球從空中看著一馬平川的非洲大草原以及那些飛快奔馳的動物們。
04:30,酒店派專人上門Morning
Call;05:15,漫天的星辰依舊,在啟明星的指引下,前往大堂喝咖啡,暖暖身子,找找感覺;05:30,出發前往熱氣球基地;06:00,所有工作人員開始準備工作;06:30,加壓點火升空。
12人分成兩組站在兩邊的吊籃里,機長和一個助理在中間,我們開始了體驗冒險家的奇妙旅行。起飛時,我們都緊緊拽住安全繩。氣球隨著自然風的節奏緩緩上升。不遠處,一個彩色的熱氣球正在準備中。飛起來時,太陽也升起了,一點一點的金色陽光渲染著天邊的云彩。
隨著熱氣球的慢慢飄移,越來越多的景象進入眼簾。先是看到一頭母獅正在追咬獵物;然后是成群結隊的羚羊、斑馬和大象;最多的就是小巧的湯普森瞪羚(Thomsonli
Gazella),從空中看上百只色彩鮮艷的羚羊在暗綠色的草原上奔跑,也是一道壯觀的景色。
一個小時的平穩飛行,熱氣球在廣袤的大草原上著陸。而我們的司機也早已開著越野車在等候了。車子在一片遼闊的草原上停了下來,經典的Bush
Breakfast已經準備好。長長的西餐臺上擺放好刀叉碗碟,穿戴整齊的黑人廚師為我們烹制Omlette和煎蛋,還有豐富的面包、香腸、蛋糕、水果和咖啡提供,機長拿著香檳酒慶賀大家從熱氣球上歸來。
而當日之將盡,一天狩獵活動結束之際,在Kileleni山上,對著一望無際的馬賽馬拉大草原,燃上一堆篝火,鋪著雪白又上了槳的桌布,擺放幾張帆布椅子,朝向那橘紅巨輪,俱樂部服務生從旁為你添酒侍候,直到夕陽化成晚霞,再變為擠滿了繁星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