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水有水的流痕,官有官的軌跡。接觸的美國官員多了,發現會點兒中文的高官還真不少。開始以為時髦,但仔細一查,時髦背后有真章:中國現在是美國的熱門課題,“中國背景”已成為不少美國官員晉升的資本。
最突出的在財經領域。比如新任美國貿易代表施瓦布,她日前在北京演講時就坦陳:自己對中國是“相當的熟悉”,上個世紀80年代作為參議院工作人員來訪過;90年代曾參與摩托羅拉公司在華投資的規劃和談判。此外,在擔任馬里蘭大學公共政策學院院長時,她還開設過對華貿易關系的課程。
另一位布什政府的大員、財政部長保爾森與中國更是淵源深厚。他曾在高盛集團中文網站的歡迎辭中說,自1992年起,作為高盛董事長的他每年都會訪問中國多次。“我本人親眼目睹了經濟轉型給中國帶來的巨大變化”,這句話顯然不是他的自吹。
保爾森在中國的人脈,可以說布什政府中無人能出其右。中國金融領域的多位知名人士都是他的老朋友。上世紀90年代末,保爾森還應邀成為清華大學經濟管理學院第一屆顧問委員會主席。
美國也奉行學而優則仕,越來越多中國問題專家被請上國會或政府講壇,有的隨即作為“稀缺人才”被召進政府。比如,上面提到的施瓦布,她曾做過布魯金斯學會的專家;美國目前官階最高的華裔、勞工部長趙小蘭,此前是美國傳統基金會的杰出學者。
此外,美中經濟和安全評估委員會主席拉瑞·沃茨爾不能不提,他是對華強硬派代表人物。此人和中國也不乏淵源,曾擔任駐華使館武官,在北京常駐多年。
作為目前美國官場的一般規律,不能說有“中國背景”就一定能更上層樓,但隨著中國越來越成為美國外交的一個重心,同等條件下,有中國工作經歷顯然就更容易被提拔。
越來越多“中國通”走上美國政治舞臺,對中國來說,究竟是利還是弊呢?
首先應該肯定:這是好事。一位美國官員就對筆者說,目前中美最大的問題,就是缺乏了解,沒有彼此了解,也就談不上互信和深入合作!爸袊ā眰兞私庵袊,也理解中國人做事的方式和復雜原因,在與中國打交道時,也相對地更注重策略和理性。
比如,在筆者不久前參加的國會一聽證會上,對保守派的“中國海外石油投資威脅論”,剛從學者轉型為財政部助理部長幫辦的弗雷德里克森女士就解釋,其實中國目前在海外的石油產量,只相當于美國石油消耗量的2%,不到世界石油總產量的0.5%,中國海外石油投資對世界能源市場的影響還有限。在這個問題上,國會小題大做了。
但在一些具體問題上,“中國通”知己知彼,顯然也會讓中國在談判中面臨更大的挑戰。保守派的“中國通”指控起中國來,言辭更尖利,其“中國背景”也會讓他們的“真話”更有蠱惑力和煽動性。
中國成了美國的顯學,與中國沾邊,也就成了美國的“顯人才”。這也并不僅僅表現在政界,商界尤其如此。對負責對華事務的美國高官來說,即使有一天掛冠而去,“中國背景”也提供了比其他人更多的人脈和資源。
比如,前美國貿易代表巴爾舍夫斯基,離開政壇后印制的名片就是中英文雙語——她作為高級國際事務合伙人供職的威凱平律師事務所,很大的業務量就來自中國企業。剛去職的美國常務副國務卿佐利克,現已加盟高盛集團。高盛此舉也是因為需要佐利克這樣的精英推動國際市場,尤其是在日益重要的中國市場的拓展。
在學術界,情形也差不多。在國會一次聽證會上,我問到上堂作證的學者大衛·蓋茨,怎么想到選擇研究中國問題。他馬上笑了:“現在這個問題多重要!你也知道,中國發展太快了,我們現在都只談論中國!
|
|
|
|
|
|
|